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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转帖]風險先生和資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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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转帖]風險先生和資本先生   
FortuneSC





头衔: 海归中尉


加入时间: 2006/03/09
文章: 32

海归分: 6475





文章标题: [转帖]風險先生和資本先生 (1356 reads)      时间: 2006-11-08 周三, 16:18   

作者:FortuneSC海归商务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1995年,蘭亞投資公司(Orchid Asia Holdings)一位年輕的風險資本家李世默,拜訪位於舊金山金融區美國銀行大樓第四十五樓羅伯森史帝芬斯辦公室中的山帝.羅伯森。羅伯森是蘭亞投資的少數的合夥人之一,他告訴李世默,「你應該見見我的中國朋友,」同時打電話給馮波。

因為兩個人都是上海人,而且都處在中美的迴圈當中,李世默和馮波成為了好朋友,雖然李世默並不把馮波的工作當做一回事。「我為製造業的工廠所完成的交易高達兩千萬美元,」他說,「你所做的只是為迷你的新興公司籌措微不足道的資金,而那些傢伙只會在地下室鬼混,」李世默繼續取笑馮波,「換個工作吧!不要再浪費你的時間了!」
兩年後,馮波找李世默商量投資四通利方和亞信。在兩個案子中,李世默都拒絕投資。「你在開玩笑嗎?」他說,「這些公司都沒有銀行可供擔保!他們的重要性在那裡?資產負債表在那裡?」
李世默的臉很寬,同時顴骨也很高,頭髮旁分,前額的頭髮捲曲就像是貓王早期一樣,帶著流浪漢的笑容和舉止。他同時也很小心謹慎、辦事有條不紊,而且相當大膽。他也極為聰明並且非常地難以對付。
在北京的夜晚,馮波解釋創業家激增為中國所帶來的問題與機會。「在某方面來說,你是對的,」馮波說,「中國早期的資訊科技公司,對傳統的資本家來說是沒有銀行可供擔保的。」這也就給予馮波一個有利的機會,特別專注於投資在新興的企業上。「在此同時,這些新興企業有潛力只需要少許的資本,就能夠創造巨額的利潤。」
李世默反駁他,「他們沒有得到傳統資本家銀行擔保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們聽起來根本不像是一門生意。你所支持的那些傢伙從未見過資產負債表,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是市場佔有率、資產、負債…。他們也不懂資本主義的根本法則。」
馮波扮了一個鬼臉。「或許你是對的,」他說,「但是他們在創造中國的未來,從什麼都沒有到做出一些成果-對我們國家真正重要的東西。年輕的工程師對中國所造成的衝擊,要比你投資的公司所運送的鋼鐵或美乃滋,來得更有影響力。」(在蘭亞,李世默融資給一家合資企業,將Best Foods引進中國)「正是中國所需要的,」他明顯地嘲笑著說,「同時,我那群沒有銀行擔保的傢伙正在創造新的經濟。思想和資訊-知識-會改變每一件事。」
李世默的傲慢開始慢慢減少。有幾件事幫助很大。當李世默成為史丹佛商學院的研究生時,他和校刊編輯傑夫.史寇爾(Jeff Skoll)變成了好朋友。史寇爾和別人聯手創辦了拍賣網站電子海灣(eBay)。這家公司起初也和馮波所投資的公司一樣沒有得到銀行的擔保,但是電子海灣創立兩年後,其總市值高達四百五十億美元。這讓李世默很困惑,但是他無法忽視這些數字。大約在同一時期,李世默看到四通利方和亞信-過去他很藐視的公司-成為中國資訊科技界最有勢力的公司,與電子數據系統(Electronics Data System, EDS)和雅虎具有相同的份量。他並沒有讓步,但是卻再也無法將馮波的想法從腦海中去除。「但是你要如何分析你所找到的公司呢?」他在另外一個場合問馮波。他真的茫然不知所措。「在我所做的投資方式裡,有一種分析方法論能夠讓你不會犯錯。你選定一家公司,根據一連串合理的假設和估計,來推斷其收入。你噁以反推回去求得淨值,同時瞭解該如何投資。在你的新創公司裡,除了空氣外什麼都沒有。一個擁有理想的小伙子,沒有任何分析理論適用。你如何能夠決定呢?這就像擲骰子一樣。」
馮波嘲笑他。
「你在嘲笑我!」李世默尖叫道,「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將我的理論丟在一旁,我的邏輯!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馮波又笑了。
李世默發怒了,「無論是那一種生意,一項好的投資主要在於經過一段足夠長的時間後,能夠取回平均以上的收益,」他說,「你算算看,你為自己的企業建立進入阻礙,如此一來你就能夠阻撓那些競爭對手。你持續尋找新的結構性優勢。市場佔有率。因為你投資了許多錢在市場和廣告上,也因此建立了品牌形象。經銷通路也無人能擋。規模經濟-也就是說,當你花了一千萬在這東西上,而你花費在下一個傢伙身上的成本會更少。這就是結構性的優勢!沒有這些東西,你要如何投資呢?」
馮波再次試著解釋,「在知識經濟時代,一個年輕的男人、女人或團體,能夠用很小的資本加上他們的智慧,與五百大企業競爭。為什麼?他們沒有結構性的優勢,對吧?他們不需要。不同的因素在哪裡?網際網路讓每一件事都不一樣,所有的事情都變成即時的。在網際網路上,你可以在線上創造一個品牌,而不需要投資一億,並且再花上六十年的時間。雅虎做到了,亞馬遜網路書店)也做到了,電子海灣也是。它們是如何辦到的呢?靠一個理想,以及一個精明的人來執行。一夜間,一個品牌出現了,銷售網路變得不再那麼重要。是的,結構性優勢還是很重要,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漸漸地不再關係重大。最後所有的因素,都端賴人能夠做些什麼。」
李世默和一名在蘭亞工作的同事談話,對方認識雅虎的共同創辦人楊致遠。這個人問楊致遠,「雅虎的優勢是什麼?你所做的事,每一個人都能做得到。當然,你的品牌是一個優勢,但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有另一家公司提供更好-更新-的產品,它也會成長地非常迅速,同時創造一個新的品牌並且接管你的天下。你可否告訴我:雅虎的優勢是什麼?」
楊致遠說,「三個月。」
這對李世默來說,是一個很具啟發性的故事。「三個月!」當李世默聽到這個故事後的某一天他告訴馮波,「就是這個!你無法對一個資本家說明三個月的優勢,你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人的因素,這一群足智多謀的天才可以成就或是毀滅你,你如何在這些人之間組織和建立已經存在的互動性。雅虎的持續進化就是其優勢所在,而進化的產品就是人和文化,這也就是為什麼資本不再那麼重要的緣故。」
「並不是說資本是無關緊要的,」馮波說,「資本是一個有用的東西。但是我帶來的是金錢之外的附加價值,能夠增值的資金就代表著一切。在我所完成的交易中,我想創辦人會告訴你,金錢比起我所提供的服務,只是微不足道。我告訴每一個可能的創辦人,我不是他們的投資者,而是合夥人。」
這個觀念隨著他們持續的討論,讓李世默在二十歲中期,就提早進入了中年危機。「我坐在一堆的資金上,」他說,「但是這些孩子不需要我的金錢。他們只要少許的金錢,就能成就偉大的事業。我做錯了一些事情。」
他開始用新的眼光看待馮波。「我已經忘掉在商學院所學的每一件事,」他說,「發生了一些事,雖然我還不清楚是什麼。我必須從優勢的角度來思考-為什麼一家公司能夠成功,而另一家卻不能,如果不是結構性優勢,那會是什麼原因呢?絕對不是資本。你只需要少許的資本,就可以與大上一萬倍的公司匹敵,所以,答案終究回到人的身上。有了人和他的團隊,投資者可以無中生有。」因此李世默瞭解到,「行為優勢要比結構性優勢更加重要。」他同時也感到疑惑,「我如何將行為優勢當做關鍵,在世界上競爭?有任何能夠評量他們的方法嗎?」
談話的重點逐漸演變成對他的工作動機的查問與再檢查。儘管馮波並沒有假裝對賺錢不感興趣,但這絕不是他的首要目標。馮波領會到的資本所能做的,不僅僅是開創事業和賺取高額的利潤。在過去幾年來無數次的談話中,我漸漸瞭解馮波將資本看成一種催化劑。從他和馮波及其他人的談話中所得到的靈感,李世默開始建立自己的論點。「在五、六百年前,中國是世界上最卓越的國家,顯然擁有最高的國內生產總值,」李世默告訴蘭亞投資的一名同事,「沒有人比得上中國。我們擁有最高水準的生活、強大的帝國、強盛的軍隊及優秀的文化。經歷了五十到一百年的時間,情況改變了。為什麼會這樣?中國從來沒有趕上工業革命,我們仍然在嚐試,然而,我發現我們可以跳過這次的革命,直接躍進現今的西方世界。當美國已經擁有一個非常有效率的商業基礎建設時,網際網路出現了。網際網路提供了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但是在西方有很多的既得利益擋在前方,也就是說,現今的架構反對新科技的到來。但是在中國,網際網路提出的解決方案,是前所未見的,不會有任何的反對意見。結果呢?會得到不可思議的收穫。」
李世默完完全全地被影響,就好像傳染病一樣。他的頭腦有些暈眩,但是他終於領悟到了。
李世默出生在1968年,與王志東同年而比馮波大一歲。如同許多其他的網際網路創業家和金融家,他的父母親也是老師。這不太像是一種巧合;知識份子的小孩在文化大革命期間遭受很大的痛苦,但他們還是充滿了好奇心和決心,他們的父母在國家淡化教育的重要性時,仍舊特別強調教育的重要。李世默的父親是上海大學電機工程系的教授,曾經寫過心胸開闊而且倍受尊敬的學術文章;結果,他成為知識份子再教育中一個顯著的目標。1960年代末期,他被送往一個聲名狼籍、位在廢棄鹽礦裡的集中營,那裡一度是囚禁殺人犯的地方。在李世默的母親被軟禁之前,她離開中國逃往美國,最後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註冊,主修建築學。
和許多像他同輩的人一樣,李世默由他的祖母撫養長大,他在小學時期的教育是由一連串的政治洗腦所組成。文化大革命後,他的父親回到大學的崗位上,而母親也回到了中國,他們決定要讓李世默在美國接受教育,所以在1986年李世默十八歲時,她帶李世默前往加州。
他說他的名字正好預言了他在美國不穩定的情況。「世」代表著「世界」,的確,他在中國以外的地方接受教育。「默」則表示「安靜」,當他剛到美國時,他一句英文也不會說。
李世默的母親讓他在柏克萊中學就讀。在迷你的二樓公寓中,他們一起挑選李世默的英文名字。他們仔細研究一本書中的名字,他停頓在艾維斯(Elvis)。
「他是誰?」
他的母親問他,「你認識他嗎?」
李世默並不認識。
「他是一位歌星,」她解釋說,「他非常地受歡迎。」
他們看的下一本書是挪威籍的探險家Eric the Red。
名字中「Red」這部份讓他印象深刻,「我猜那就是我,」他說。
儘管他不太會說英文,李世默對美國十分著迷,狼吞虎嚥地研讀美國的文化。在上課的第一天,他告訴歷史老師他聽不懂上課的內容,老師要李世默在每天下課後到他的班上做個人輔導。李世默藉著以一本英漢字典研讀聯邦論(Federalist Papers)來學習英文。「我可以逐行朗誦文章,但就是不能在餐廳點菜,」他說。兩個月後,他開始托克維爾(Alexis de Tocqueville)所寫的《美國的民主》(Democracy in America)一書。現在他要告訴中國的年輕企業家他學習英文的方法。「語言是一個文明的本質和構造,」他說,「語言連結了每一樣事物。語言是一切的基礎。學習一種語言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深入文化的根源。一個文明的政治和文化基礎早已經深植於你所學習的語言中,可以讓你用直覺及本能很快地領悟到字的意義,以及人。」
他進入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攻讀經濟學。在取得學位後,他計劃回到中國,但是他的父親寫了一封信給他,勸他不要「浪費機會」。信裡說,「增加工作經驗,再把這些帶回中國。」
「我的人生是跌跌撞撞走來的,」李世默說。但是看起來他應該是已經下定決心,而不是冒險回國一搏。他在紐約銀行找到一份暑期的工作。那時,他坐在餐廳裡閱讀華爾街日報,專欄裡談的是羅斯.裴洛(Ross Perot)的人物簡介。李世默對裴洛的傳記很感興趣,特別是他解救了在伊朗的EDS員工。裴洛那時是全美排行第三的有錢人,創辦了一家新公司裴洛系統(Perot Systems)。這篇文章說裴洛在賣掉自己原本的公司後,留下了EDS許多的優秀經理人,投資一家「新創公司」(star-up)。這是李世默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他覺得如果裴洛想要「開始些什麼」,他可能需要一些協助。
李世默寫信給裴洛。「你需要幫忙嗎?」他問道,「我剛從大學畢業,希望能為你工作。」接著他打電話給位於德州的裴洛系統,詢問公司的傳真機號碼。
在電報街上的一家連鎖影印公司裡,他填寫好傳真所需要的表格,付了三塊錢的費用。他回到家等待電話鈴響,但是毫無動靜。李世默覺得十分困惑,「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隔天,他再次傳真給對方。又隔了一天,他再試一次。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嘗試。
在連續十七天、傳真了十七次之後,李世默的電話響了。
「李世默在嗎?」這個聲音帶著德州腔。
李世默說,「我就是。」
電話那一頭的男人大聲叫著,「你到底是誰?你嚴重干擾了我的傳真機!」
他就是裴洛。
在嘮嘮叨叨地責備完李世默後,裴洛告訴他或許可以見見他。「來達拉斯,我們看看可以為你做些什麼,」裴洛說。
隔天李世默就搭飛機前往達拉斯,接著搭乘計程車到裴洛系統的辦公室。公司成員大約有二十人,包括裴洛和公司總裁摩特.梅爾森(Mort Meyerson)。與裴洛和梅爾森談話後,李世默被錄用了。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專司雜事的小職員,但是他學得非常快,不到六個月的時間,他就負責在達拉斯的一家醫院安裝資訊系統。
1993年,梅爾森成為裴洛系統的執行長,提議讓李世默回到學校攻讀碩士學位。李世默進入史丹佛商學院,與擔任校刊編輯的史寇爾成為同班同學。李世默變成一位專欄作家,專門抱怨「電腦警察」,也就是商學院中強列要求政治正當性的一群人。「有許多多樣性的討論,」李世默說,「但是我們很快就瞭解到,學校最不希望見到的就是不同的意見。我指出了他們的偽善。」
在史丹佛裡,李世默也遇到了傳奇的風險資本家貝克(Len Baker),他是蘇特希爾創投(Sutter Hill Venture)的合夥人之一。貝克是一位聲譽卓著的投資者,所投資的企業包括多媒體、半導體及其配備、生物科技和醫療器材,以及軟體業。在加入蘇特希爾創投之前,貝克在一家柴油引擎製造商-康明斯引擎公司(Cummins Engine Company)-任職,並在密西西比一家小型的公營企業-戴爾他基金會(Delta Foundation)-工作。身為耶魯大學的理事,貝克不但在投資委員會任職,同時也是耶魯管理學院顧問委員會的一員,他也是史丹佛商學院顧問團的成員之一。
貝克是與生俱來的一個真正的老師,他經常聚集史丹佛商學院的學生到他家參與專題討論,李世默也有參加。當其他的學生都離開後,李世默會留下來和貝克討論貿易和藝術。李世默說,史丹佛帶領他前往一個未知的方向,而貝克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我原本計劃回到裴洛系統,」李世默說,「但是我不停地想著是否應該回到中國。中國比美國更需要我。我決定我希望能發展一種事業,藉此對國家做出貢獻:中國正在經歷一段成長的過程,我想要提供一些幫助。」
梅爾森希望李世默回到裴洛系統,但同時也鼓勵他回中國探望家人。李世默的母親已經回到中國,而他也有十年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在回去探視之後,李世默決定要換工作,梅爾森支持他的決定,並介紹彼得.卓斯特(Peter Joost)給他認識,李世默因此得到了一份工作(田溯寧在第一次為亞信尋找資金時,也曾經拜訪過卓斯特)。在卓斯特的蘭亞投資擔任風險資本家一職,李世默穿梭往來於中國和美國之間,主要針對製造業,完成了一連串賺錢的投資。「在那時,這正是中國所需要的-經濟發展的資金,」李世默說。蘭亞最初的投資是走進中國的跨國性企業。他們擁有專門的技術和規模,但是卻不希望投入全部的資金。其中一家是美國標準公司(American Standard),特靈空調器(Trane Company)的母公司,世界上最大的商業空調設備製造商。蘭亞成為特靈空調器有限公司中國分公司的最大股東,其在中國的業績每年超過兩億元。李世默是蘭亞在特靈的董事會代表。另一個投資則是Best Foods International,儘管Best Food嚐試賣給中國美乃滋是一項重大的挫敗,但是其他的消費者產品,例如雞湯塊,則非常地成功。
當他在蘭亞投資工作時,李世默與貝克保持密切的關係,他不輕易地對新經濟發表談話,也讓他身價持續看漲。李世默走得夠遠,他開始認真思考用自己的方式投資中國的科技產業。貝克鼓勵他-未經任何請求,他說他願意投資-強烈慫恿他找尋一位合作夥伴。「這是一門孤獨的生意,」他說,「你需要找一個人激發靈感,同時分擔工作量。」
1999年中,李世默找上了馮波。現在李世默相信馮波並不是隨便投資創業家的公司,他知道沒有一個人能同時將產品打進市場又能受到重視。意義更重大的是,這兩個男人開始彼此喜歡對方。「這或許有點瘋狂,」李世默說,「但是我想我們能夠成功。」馮波被這個提議嚇了一跳,這時距離他成立RFTA已經五個月了。
當李世默向他解釋這個構想時,他說他已經得到貝克和他的朋友史寇爾的承諾。他覺得梅爾森應該也會投資。馮波無法控制地取笑李世默的徹底改變。「所以現在你想要投資沒有銀行擔保的公司…。」
馮波很感興趣。首先,他很敬重李世默,這將會是一個很有趣並且均衡的合作關係。此外,李世默對產業的看法非常完整,這點與馮波很類似。他所建議的基金形式,正是馮波所希望讓RFTA變得更成熟的籌募方式。問題出在山帝身上,他對山帝有責任,所以他必須對李世默說不。
裴洛和其他許多人都知道李世默不喜歡聽到別人拒絕他。他在接下來的兩個星期,每天都無情地打電話騷擾馮波。
馮波分析他的處境。這些交易讓他很興奮-他所發現的這些大有可為的公司,需要他的資金-這對一家已經建立的創投基金是非常重要的。等到RFTA募集到自己的資金,馮波就會變成之前在羅伯森史帝芬斯的銀行家一樣。如果他和李世默一起募集基金,他們就能夠立刻直接投資給非常初期(以及後期)的公司。這也就是為什麼馮波覺得他應該和山帝談談李世默的構想。屈服於李世默的第十五通電話之下,馮波安排了一個會議,飛到舊金山。
當他在十月抵達的時候,山帝位於他新公司的辦公室內。法蘭西斯科合作夥伴(Francisco Partners)擁有二十五億美元的資金,是世界上最大的以科技為主的私人股票型基金,主要的業務在買斷產權、資本結構改變及領導階層主導的再造。它座落在海事廣場(One Maritime Plaza)的二十五樓,隔壁是立陶宛共和國的領事館。山帝和他職業生涯的紀念品一起搬了進來-相片和墓碑。
馮波告訴山帝他很感激山帝對於RFTA所做的一切貢獻,已經超出了他所理解的範圍。「你改變了我的一生,」他說,「你教導我的比任何人都多。」(這是真心話,不只一次,馮波告訴自己,他虧欠王安琴和山帝的,比父母親和海蒂還要多)山帝仔細地聽馮波描述李世默的提議,當他結束後,山帝平靜地看著他,「你是對的,」他說,「馮波,你應該順從你的直覺。如果我可以教你什麼的話,這就是了。我知道你很不容易相信自己,但是每當你聽從自己的直覺,結果都證明你都是對的。」
在他們前往銀行家俱樂部(Banker』s Club)用午餐之前,山帝告訴他一個純粹的創投基金似乎是一個正確的方向,而且李世默看起來是一位理想的夥伴。「算我一份,」山帝說,「讓我當你的第一個投資者。」
他們相互握手,接著前往午餐。馮波打電話給李世默。「讓我們動手做吧,」他說。在五個月的短暫壽命後,RFTA關門了,但是這對馮波來說是重要的一步。山帝帶給馮波自信心,也因此建立了RFTA,如果沒有他的支持,馮波或許還沒有準備好成為一家新創投公司的合夥創辦人。
晚上十二點三十分,李世默在北京旅館房間內的電話鈴聲響起,是山帝打來的。
李世默弄醒自己問道,「你好嗎,山帝?」
「馮波告訴我你的新公司,」他說,「這是我今年所聽到最好的構想。你們兩個將是一對完美的組合,勇往直前,並且讓美夢成真。」羅伯森說不用擔心RFTA。「不要讓這個拖慢你們的腳步,」他說。山帝說他會擺平其他的投資者,同時提供推薦函。
這個星期稍晚,馮波和他的家人坐著一輛小貨車到我們家口。一輛小貨車!
馮波花了一整個早上在想新公司的名字,其中一個是「BE」,是他和李世默兩人英文名字的開頭,另外一個是「Becoming」,他說,「因為我們的工作就是協助創業家和新公司的形成。」他說,「尼采頌揚『轉變的純真』,因為歡樂就在過程之中,我們同樣也是。」
不管他們決定什麼,馮波和李世默的創投基金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開始。第一批投資者是在這個行業中最受矚目的兩個人,貝克和他蘇特希爾的同事決定投資多數的股份-六百五十萬美元。這筆錢加上山帝的一百五十萬美元,就高達八百萬美元。貝克和羅伯森傑出的名聲更是無法估價的。總的來說,貝克和羅伯森投資了好幾百家公司,其總額超過一千億,而且他們給予馮波和李世默立即的可信度。他們的影響力還不僅止於此,山帝和貝克不但是投資者,也是他們的良師益友,兩人都相信馮波和李世默有足夠的-可能更高的-潛力賺取高額的利潤。我們很難能夠找到比他們更睿智、博學且努力工作的顧問。
就如同李世默當初提到的,史寇爾和梅爾森也已經同意投資。公司最初的策略是先募集大約五千萬美元的基金,他們可以用這筆錢投資草創初期的公司。投資的規模因個案而異,但是大多數都介於五十萬到一百萬美元之間,以換取公司30%到50%的股票。小額的投資並不值得花費大量的時間在每一家公司上,但是馮波和李世默計劃成為他們的合夥人,而不僅僅是投資者。馮波說,「我們投資的公司數目不多,僅限於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及精力以附加其價值,這就是我們創辦的目的。」
這對合夥人討論應該如何區分他們的工作。「馮波是風險先生,我是資本先生,」李世默說,「這也就是為什麼,這是智力、技術和才能的彙集之處。馮波和我為風險資本下了定義,我對金融很內行,瞭解資本市場的運作方式及如何有效地運用資金;馮波熟知創業家的想法,進入他們的內心世界,喜歡整天和他們混在一起,通宵熬夜討論及策劃。我和一名創業家談了一兩個小時後會說,『你沒有其他的會要開嗎?』馮波則會說,『我們去喝杯啤酒吧!』」
這是真的。馮波不但喜歡好的構想,同時也喜歡人們本身。如果李世默覺得有希望,他會同意與創業家見面,但是他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正如李世默所說的,「馮波天生就無法回絕與創業家的會面,他的身體完全不能自主行動。」
因此馮波負責找尋創業家,而李世默負責募款及規劃投資額度。兩人會和他們僱用的分析師一起研究這些公司,一旦確定進行投資,他們會和這家公司一起工作。這個時候,馮波會協助公司開創遠景、將產品打進市場、行銷及管理,而李世默則負責金融方面,包括預算的問題。兩位合夥人也會協助召募有才能的人。根據貝克的說法,這是創投公司所帶來一項非常重要的附加價值。他解釋說,如果有風險資本家的介入,新興企業中每一個職位的傑出人選,就有可能從成熟的企業中跳槽而來,「至少比跳入一些創業家的白日夢中,風險要少一些。」
不管是才智或是作風,他們兩人都可以互補。馮波對李世默和自己的評價總括來說,「李世默扮演的是一個白手套的角色。他是解決紛爭的高手,也是一名政客。我則會在乾燥的草地上舉行比賽,我的觀點是只有衝突能夠加速找出漏洞和弱點。」李世默補充說明,「我是一個很精準的人,他則是一個漫無目的的傢伙。」每天早上,兩人會列出十項待處理的事情。李世默仔細思考幾分鐘後,根據他們的策略選出三項最重要的事,接著著手處理這三件事,完全忽略其他的七件;另一方面,馮波則看著名單上的十件事,「喔,可惡,」他說,「我有十件事需要進行。」馮波思索這份名單,希望找出一個方法同時解決十件事,當他做完後,則再找另外五件事來做。
李世默和馮波兩人對於投資發生後的工作來說都是新手-協助管理公司,然而,李世默曾經在裴洛系統工作過,同時他在蘭亞時也擔任過所投資企業的董事會成員,而且馮波在新浪與亞信的經驗也有很大的幫助。貝克說專心一意和直覺比經驗更為重要,因為「每一家新興企業的每一個問題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公式可以完全符合,那些希望從教科書上找到答案的人注定會失敗。」
1999年十一月的第一個星期,第二階段的資金募集在太平洋的兩邊開始運作。他們前往中國,計劃在上海的蘭亞投資安排一間臨時的辦公室。除了僱用一名核心成員外,也包括從RFTA來的蔣劭清。他們積極準備基金募集的簡報資料。當他們剛剛抵達上海,貝克從舊金山打電話來說,耶魯基金的負責人德夫.史瓦森(Dave Swensen)會在矽谷待四天,他同意見見李世默和馮波。「會面安排在星期五,」貝克說,「到時候見。」
耶魯是矽谷最主要的機構投資者,或許也是美國最重要的機構投資者。這個基金以勤奮謹慎及健全的管理聞名,所以也是外來投資者的一個基準。史瓦森是一個傳奇人物,也是一本關於機構投資的書籍的作者(這本《Pioneering Portfolio Management》可以說是業界的聖經)。貝克對李世默再三說明,蘇特希爾的主要投資者耶魯,加上水杉基金及其他已經確立的投資基金,很少投資初次募集的基金,也不太可能會加入一家由兩位沒有經驗的合作夥伴所組成的基金中。李世默謝謝貝克,但是一掛上電話就咒罵道,「可惡!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馮波在星期三離開中國,而李世默打算在星期四跟進。當馮波飛回家的途中,李世默整理初步的簡報資料並且用電子郵件寄給馮波,當他降落在舊金山時正好收到這份資料。馮波反覆檢閱、濃縮同時加上顏色註記。李世默發現最後一班可能由上海出發的轉乘班機時,只能讓他即時抵達位於舊金山的會議現場。這班飛機會在北京及東京稍做停留,花費十五個小時,所以會有更多的時間來煩惱。這是最重要的機構投資者,但我們甚至沒有時間進行排練。這將會演變成一場災難,我們搞砸了,我們完蛋了,我們死定了。
星期四晚上,馮波前往影印店影印裝訂了六份簡報資料。李世默應該會在午夜過後抵達,距離與耶魯的會面時間不到八個小時。
李世默從飛機上打電話給馮波,由於班機延誤的關係,他將會從機場直接坐計程車到蘇特希爾。馮波緊張不安地沿著280公路開車,簡報資料放在身旁的公事包中。
蘇特希爾位於帕羅奧圖市的一家小辦公室內。馮波穿著一件深色的西裝,神情嚴肅地被護送到一間美麗的會議室中,貝克與史瓦森坐在一起。李世默不知道身在何方,馮波的胃有些痙攣,他想或許這場簡報要靠自己獨力一人來完成。
馮波正要開始報告時,李世默衝了進來。他的頭髮通常都梳得整整齊齊,從旁分開,同時有一撮瀏海在前額,但今天則是一陣混亂。他臉色蒼白,眼神也有點古怪。
雙方握手之後,馮波開始進行簡報,但是李世默突然插進會議當中,並否定馮波的開場白。馮波看著他,彷彿他是一個瘋子。接著李世默繼續對史瓦森簡報,同時加入自己的評論,當李世默終於開始鬆懈下來,簡報也進行得愈來愈順利,但仍舊是未經潤飾且前後矛盾的。史瓦森問了一連串關於基金的問題,包括管理費(3.5%)、可能的投資額度(五十到一百萬美元)及中國的競爭對手(雖然許多世界級的投資公司都對中國虎視眈眈,但是沒有人特別注意到早期的新興科技公司)。他同時也問到了針對中國的風險問題-規章條文和政治的不穩定性。馮波和李世默設法回答史瓦森的問題,讓他覺得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有些讓人出乎意料之外,至少根據李世默的說法,史瓦森對這個兩人組合很感興趣,雖然他並沒有表態,而且貝克也一再重申他的觀點,說耶魯很少投資未經考驗及具有風險的基金。但是史瓦森告訴馮波和李世默,他們很瞭解狀況,他也提供了一些免費的建議:公司的名稱「Becoming」有點可笑。
史瓦森謝謝他們的簡報,並且說,「我們會再與你們聯絡。」
這兩人離開會議室向樓下走去,當他們到蘇特希爾的大廳時,李世默轉過頭對馮波說,「我們搞砸了,我們弄得一團糟!」
馮波比較理智一些。「我們只會變得愈來愈好,」他說,「這是我們的第一次嚐試。」這是典型的馮波和李世默,能夠很快地放下沮喪的心情,變成啦啦隊。馮波說,「他說耶魯從未投資過我們這種基金,可是他似乎很有興趣,或許這一回他不會投資我們,但是永遠有下一次。」
「如果我們一直這樣胡搞亂搞,是不會有下一次的,」李世默說,「他見我們只是為了給貝克一個面子。」
「那不重要,這是一次不錯的經驗,我們學到一些不該做的事。這是一個機會…」
「可笑?」李世默突然打斷,「我們的名字很可笑!」
「是的,」馮波將口水吞嚥下去,「我猜我們應該換個名字。」
在他們離開這幢建築物前,他們決定放棄Becoming這個名字,改用翻譯成中文的名稱「成為」(Chengwei)。馮波說,「用中文表示就不會覺得可笑。」
至少公司名稱的決定讓李世默的心情好了一些,他們或許搞砸了一個最重要的簡報,但是卻得到了一個很酷的名字。
「我們去喝杯啤酒吧,」他說。
「現在還是早上呢,」馮波抗議道。
李世默回答他,「在中國可不是。」
隔天下午兩點,李世默的行動電話鈴聲響起。史瓦森在舊金山國際機場準備前往紐哈芬市(New Haven),他說他剛剛與耶魯的團隊聯絡過,並且在那裡安排了一個會議。「下個星期二如何?」他問道,「他們都想見見你,我希望你能夠來一趟。」
他們花了整個週末的時間在琢磨及演練簡報,然後在星期一晚上,搭乘夜班飛機前往甘迺迪機場,當他們抵達紐約時,已經是星期二的黎明時分。他們開車前往紐哈芬市,發現這個基金的辦公室位於哥德式校園裡一間莊嚴的房間內。他們圍坐在一張桃花心木的桌子旁。
在提出問題後,一名耶魯團隊的成員問到他們的推薦人,這是一個好兆頭。馮波和李世默知道他們的推薦人個個聲譽卓著,而且很有影響力,包括有羅伯森、貝克、梅爾森及其他人。甚至也討論到耶魯可能的投資規模:五百萬美元。
後來,李世默打電話給貝克,告訴他事情一切順利。貝克恭喜他,但是也勸他們不要期望太高,再次警告他們耶魯投資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他說,「在耶魯之後,將會更加輕而易舉。」
李世默和馮波回到舊金山灣區後,開始在美國及加拿大尋找更多的投資者。他們與梅爾森會面,離開時帶走了五百萬美元;傑夫.史寇爾則付了兩百萬。貝克安排了一個會面,介紹宏道資訊(BroadVision)的陳丕宏給他們認識,雖然他看起來很想要投資,但是最後仍然沒有給予承諾。還有一些重要的機構投資人,如史丹佛大學、密西根大學及加拿大的動力公司(Power Corporation),都同意與馮波和李世默見面。這對合夥人的能歌善舞,每經歷一次練習就更加進步。許多可能的投資者都會問相同的問題,「你們和耶魯見過了嗎?」「耶魯加入了嗎?」
在幾十次的會議之後,李世默和馮波看到對於中國科技產業的投資,大部份的人都多所保留,但還是有一些讓人振奮的事情發生。時代週刊亞洲版(Time Asia)的一篇文章總結這個趨勢,引述一家香港的創投公司亞科網(Techpacific.com)總裁陳覺忠的話,「投資中國的網際網路的風險是很大的,」他說,「但是潛在的報酬是很巨大的。」
李世默和馮波對於他們所接到的問題早有準備。有些是很普遍的問題,對每一家創投公司都會問,但是有些則特別針對中國,「現在投資中國的初創企業,會不會時間太早以致於不安全呢?」「中國政府對於國外資金的參與立場如何?」「你們兩個人有沒有被踢出門過?」當然還有「政府會不會關閉網際網路?」馮波和李世默訓練他們的耐心,他們甚至平靜地回答一名潛在投資者的問題,「如果有另外一位毛澤東出現該怎麼辦?然後呢?」
這是精疲力竭的一個星期-有那個星期不是呢?李世默和馮波在李世默的奧迪裡,沿著101公路飛奔前往矽谷參加一個會議,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馮波聽到李世默嚴肅的語氣,也看到他臉上不安的表情,他推測這是耶魯打電話來拒絕投資,李世默看來有些生氣,而且他這邊的談話內容有點矯揉造作。
「是的。」
「嗯…。」
「我瞭解。」
他的臉彷彿重新組合一樣,從世界末日變成了無法置信。
「真的嗎?」
車子突然偏離方向,駛向另一條車道,馮波抓住方向盤,瞪了李世默一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拿到了?真的嗎?你是說真的嗎?一千萬美元?」
他掛上電話,看著馮波說,「我們今天晚上要慶祝一番。」
馮波說,「小心開車。」
他們安靜地開著車。一千萬是他們在會議中討論金額的兩倍,車子就好像在高速公路上翱翔一般。當他們駛過甲骨文兩幢圓柱形的大樓,馮波說,「我們將會建立許多中國企業,讓他們成為世界性的甲骨文、惠普和昇陽…。這會讓成為創投變成下一個克萊納柏金斯(Kleiner Perkins)!」
李世默說,「我是克萊納,而你是柏金斯!」
馮波帶著繃緊的笑容看著他。「不,」馮波說。「我想當克萊納,而你是柏金斯。」
「我想不行,」李世默回答道。「我是克萊納…。」
繼耶魯之後,其他的投資者也紛紛將資金加入成為創投。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馮波和李世默在沿海地區密集地與一大群基金經理人會面。在簡報之後,李世默進入「關帳」模式,也就是說加速簽署的過程。史丹佛和密西根各投資五百萬美元。之後,加拿大的動力公司也投資了六百萬美元。除了山帝.羅伯森、摩特.梅爾森及傑夫.史寇爾之外,以個人名義投資的還有宏道資訊的陳丕宏;Ray Chem的鮑伯.哈本(Bob Halpern);Vitria的創辦人及執行長張若玫;3Com的聯合創辦人和思科的資深副總裁霍華.恰尼(Howard Charney);以及葛連資本(Glynn Capital)的約翰.葛連(John Glynn)。在這個兼容並蓄的名單上還有另一個名字:唐納.倫斯斐德(Donald Rumsfeld)是以前尼克森時代的駐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大使,福特總統的幕僚長及國防部長,以及雷根時代中東地區外交使節(倫斯斐德後來很快就成為美國下一任的國防部長)。基金的募集已經超過預定的額度,馮波和李世默決定要在到達六千萬美元時打住,比原本的計畫多出一千萬。
當書面作業結束後,李世默和馮波回到中國,他們在這裡開始召募基本團隊,同時找尋可供投資的公司(或者是再度拜訪馮波在RFTA時所發現的公司)。除了蔣劭清之外,又僱用了第二及第三個分析師,加上一位擁有無懈可擊的證書、專門協助管理辦公室的經理人。此外,在舊金山的租來的辦公室套房中,也安置了一位財務管理師和行政助理。
很多時候,樂觀與信心會同時帶來不安與恐懼。當馮波表示對於背負六千萬美元的基金在身上,非常感到擔心憂慮,李世默向他保證他們會小心謹慎地投資。「我們會創造許多偉大的公司,讓我們的投資者賺上一百倍的金錢,」他說。當李世默大為煩惱拿了好幾百萬他朋友的錢時,則是馮波給予他激勵的話語。「錢會回來的,」他說,「但不僅僅如此,我覺得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我們終於可以做出一些真正的貢獻,如果我們成功了,我們將會改變中國的面貌。」
李世默悶悶不樂地插話道,「如果我們失敗呢?」
馮波回答說,「我是一個很好的侍者。」

作者:FortuneSC海归商务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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