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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泰国租妻》五、租妻之后

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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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九哥《泰国租妻》五、租妻之后 (2764 reads) 时间: 2009-7-03 周五, 21:46

作者：九哥在海归酒吧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五、租妻之后

　　那天晚上，听了山本那断九肠的故事，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银行。你可以挖苦九哥是多么的高尚，更可以怀疑九哥有家财万贯，但九哥只是记住了古书上说的：“见死不救非人也！”再退一步说，那几天山本与我身影不离，他要是突然死了，九哥在警察河里又如何洗得清。

　　我签掉了所有的旅行支票、几张信用卡刷到了最高限额，加上包包里口袋里所有找到了的纸票票，（就差没检查袜子了）全部、全部堆起来，折合成美金一万六千多一点。换银子时那银行经理疑心很重，再三看了我的护照、驾照、信用卡、检查了旅行支票上一个个的签名，最后还复印了我的护照，才依依不舍地把那一大堆推出窗口外。

　　山本向我“借”了一万五，加上自己的一万，一共两万五千俩美金。拿着赎金，我们胡乱往嘴洞里塞了点东西就去了“LOVE”酒吧。

　　酒吧妈妈不在，只有小爱妈妈孤军守寨。山本照旧打埋伏，由我全权同小爱妈妈谈人肉买卖。小爱妈妈看过银包包后说：“你们、、哦不、、你，小爱现在不在，麻烦晚上再来吧。不过两万五才一半，你们、、哦不、、你，可以先把她拿去，但一定只能放在琶缇雅，要带走，必须全额交清后。要不，我不会给女儿‘派司’（护照）的。”

　　她还建议我如果嫌重，可以把银子预交给她。九哥当然没那么懒惰，加上也学会了她那套：“一手交钱，一手交肉。”

　　下午，山本和我又商量了一些具体事，并起草了个小小的合同，再由九哥翻译成最简单易懂的英文。

　　晚上八点，是酒吧开店的时间。我早早就在门口等着。经过一番争辩、交涉、解释，我终于让小爱妈妈在合同上按了手印。她数完绿票票后，手印按得是那样地干脆，一点也不像《白毛女》里面的扬老伯那样。

　　小爱在一旁看着这发生的一切，不知是不是在计算自己被妈妈当成多少钱一斤，划算不划算、、、那神情，一点也没有奴隶被出卖时的紧张和不安，反倒像只急切要飞出笼子的小鸟。等她看到妈妈手印按下，便立即跑到我身边，对我说了句：“你要保证，不把我转卖掉，否则，我会逃跑，妈妈可不是那种退钱的人。”

　　像刚买来的一头什么，我牵着小爱离开了酒吧。酒吧妈妈破例免了我芒果汁的买单。小爱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母亲，发现母亲根本就没有看着她，而是在跟酒吧妈妈津津乐道地说着什么，一点也不像电影里妻离子散的场面，便猛推了我一把，跑到前面拉着我，那模样都不知道谁是买家谁是货。

　　走到街上，看到山本就在马路对过，我向他一招手，一辆三轮车就停在了我们的面前，还没等我来得急说“误会”，小爱就把我推上了车。她对那开车的讲了句什么，车就开动了。我顿时有被人绑架了的疑惑，拼命对着山本喊叫，可山本也在拼命对着我喊叫，所以喊叫了些什么，两个人谁也没听见。我回头看去，见山本只穿了一只鞋，在车后面一个劲地猛追。

　　结果是，小爱带着我到处转了转：“这里原来是个诊所，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我小的时候就住在这里。”“我在这里读过小学”、、、、、、因为是晚上，我什么都没清楚地看见。

　　两小时后，那三轮车把我们送到我和山本的小客栈。一进门，只见山本盘腿坐在床上，一只脚还绑着纱布。小爱看见他转头就要逃命，被我抱住，反复对她解释了：“你是我租的东西，（其实也是我花得多，所以事实上也真的可以算是我租的）决不会转卖”。小爱这才勉强进了屋。等我警告了山本说他那副不带爱相的面孔可能永远得不到女儿小爱，他才尽可能把本来就睁不大的三角眼眯成了一线缝。

　　大家坐下来随便聊了聊，三人中只有九哥的话最多。其实也不是我喜欢嘴巴运动，而是山本与小爱的语言不通，（小爱可以讲一些英语和少少中文，但山本就只会日语，唯独能憋出的几个英语词汇，也只有熟悉了日式英语的九哥才猜得懂个八开）也是因此，当我向山本提到：“九哥的任务完成了，准备引退”时，山本“啪”地跪了下来：“九哥，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帮人帮到底。还有，你要是走了，我怎么还你的钱呢？在世多积德做好事，死后、、、”

　　话说着就晚了，小爱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可房间里只有两张床，你说三个人该怎么摆平。小爱虽不占什么地方，但年龄不大不小的，跟谁睡都很刺激，是不是？山本很慷慨地建议九哥跟他共床！那我是欣赏他的口臭还是他的脚气。我们在洗脸间探讨了半天，决定了明天搬家。“今天吗，就拿出两个大人的样子凑合一黑，看小爱、那孩子、愿意跟谁睡就跟谁睡。”再回到房间，小爱已经在地板上讲梦话了。我顺手抽了张床单给她盖上，（泰国成年都在25到30度之间）自己也倒头做梦去了。半夜，我被人推醒，看见山本又盘腿坐在床上。有一只小猫样的东西紧贴着我的肚皮，那小东西只可能是小爱。（多可怕）我下意识躲开，尽量不惊动小爱地下了床，向山本说了声“对不起”后又后悔起来：“凭什么要跟他道歉，小爱不明明是我租的吗？跟我睡还不理所当然。”只是九哥一贯喜欢吞独食，跟我挤床，我还不乐意啦！那一宿，除了小爱，山本和九哥都没怎么合眼。

　　第二天，小爱带着我们走了好几户人家，最后还是物归原主找回到酒吧妈妈，通过她找到她亲戚的地方，才算有了个暂时栖身的“家”。

　　那“家”是一座老平房，里面就是一大间，也没有床，大家往地上铺床席子，哪里都可以睡。这至少解决了小爱跟谁睡的麻烦。做饭菜都是用柴。一两天后，小爱像她许诺的一样，把买菜做饭洗衣服的家务都包了下来。为了早日引退，我一面教小爱一些日常的日语，一面教山本一些日常的英语，还发明了一些日不日、中不中、英不英、泰不泰，再加上手舞足蹈的临时国际语。此外，还有意尽量疏远小爱，让她不断发现山本的可爱之处。（如果他有那么一点的话，嘿！嘿嘿！！）

　　一天，我在外面溜达，在一家小店偶尔看到了类似山本公司的产品，回来后随便提了一下，（幸亏提了一下）山本即刻拖着我杀了个回马枪。

　　“这完全是偷盗我公司的产品，违反国际商业法，我要控告他们。”山本马上恢复了部长的威严。

　　“你们公司都没有了，你拿什么去控告？就凭你一个失业筹划自杀未遂者！”

　　山本想想也是。

　　为了好奇，也想看看是否有点油水可捞，我们摇身一变成了中国大陆的客户，再拜访了那家店。又通过那家店骗到了厂家的地址。

　　厂家不但不在琶缇雅，而且还远在天边。我们做了个计划，带着小爱翻译，乘车换车走了一天，住了一晚，第二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厂家。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姓“齐”的华裔。齐一听到九哥纯正的普通话，很是放心。只是谈到业务，九哥就哼哼哈哈，只好临时编瞎话说山本是我雇来的日本专家。

　　“九哥老板也雇了日本专家！跟我们老板一样。我们老板先是去日本留学，后来在日本一家公司干了几年，去年回来就开了这个厂，也雇了个日本专家。我们厂的设备全套都是从日本进口的，所以产品跟日本的一模一样，只是价格是日本的一半、、、我们的产品大部分出口世界各地、、、”

　　说到这里，接待室走进来一位老人。山本像触了电一样，“唰”地站了起来，接着是一90度大鞠躬：“副社长”。

　　两人激动了一番后，那老人有点羞涩地说：“不要叫我副社长，很害羞。我现在只不过是那小家伙的老顾问。”

　　说着，真的来了个小家伙。原来那“小家伙”，就是那个泰国留学生，过去山本手下的一个技术副科长。

　　多话就不用讲了，反正山本也弄了份工。其具体工作还是老行当---市场开发。山本突然想起自己在日本的部下应该还保存了一些客户的联系地址，便匆匆要写信。

　　“你把地址给我，我帮你发。”我说。

　　“日本国，千叶县，南区、、、”

　　“不对，我是写E信，给我E信地址。”

　　“E信？就一个地址，没错，E信B信，什么信都能收到。”山本说得很肯定。

　　什么时代了，还在“日本国，千叶县、、、”这种老古董怎么能不让他失业。

　　于是，我们从琶缇雅乔迁到厂家的地方。山本一天到晚沉浸在他的新岗位上，九哥也不示弱，头不痛时就写书，累了就带小爱上街买菜，要不就泡在网吧里耗眼睛。

　　一个月过去了，小爱也习惯了夹在两个大人中过。尤其是对山本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偶尔甚至单独和他出去。有一回，我说菜里放少了点醋，小鬼头就故意当着我的面同山本套热乎。她让我再尝尝，你别说，那菜还真的酸了许多。

　　就这样，九哥边写着自己的书，边计划着回日本的事。

　　一天，山本上班去了，在外面洗衣服的小爱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张她婴儿时的黄照片，冲我问：“这照片一直挂在我家里，怎么会跑到山本叔叔的钱包里来了。”

　　九哥也觉得季节已到，便“孩子，你听我说” 。一五一十，讲叙了山本和她母亲小哀罗曼蒂克的动人故事。

　　小爱听了后，打了个无限休止符，最后说了句：“怪不得肯出那么多钱。” 就出去了。一会，她又回到屋里，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所谓东西，就是几件衣服，山本后来给她买的礼物，一律枪毙）

　　“你要干什么？”我问。

　　“过去、是父亲不要我这样的女儿，现在、该轮到我不要这样的父亲了。”

　　“你怎么可以随便走掉呢？你要这样走了，让我怎么向山本，你父亲交代？再说，他还欠我钱啦，会赖帐的。”

　　 “买卖女儿的父母都不是人，要不是还有个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我真的就没有亲人了。”

　　“话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说起来你是我租来的，我也算是你的亲人呀！”说着，我冲上去把她抱住。

　　小爱推了推，没推开，又反把我抱住：“说得对，我是你租的，那我就是你的人，你这就把我带走，让我嫁给你、、、”

　　本来怕她跑掉，抱着小爱的九哥，一听这话，吓得一把又把她推开：“这、、、你跟着个老叔叔，图个什么？”

　　“、、、要说图个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我有个固定的男人，将来有了孩子，那孩子也会有个固定的爸爸，那孩子长大了，也不会被我卖掉、、、”

　　这话有青天霹雳之威，我禁不住一感动，又上去紧紧把她抱住。小爱再也忍不住满腹的苦水，“哇”地吐了出来。顿时，我的上衣被改革成了鼻涕眼泪接待处。

　　正在这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从窗外跳进来一黑呼呼的大汉。一声巨响之后，我只觉得眼冒金星头脑发烫，仿佛被外星人带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继续

作者：九哥在海归酒吧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上一次由九哥于2009-7-09 周四, 18:26修改，总共修改了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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