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独自在前往学校去的路上,天色已经渐暗,窗外看见坐着的公车正经过一大片荒芜的草地。忽然恐惧。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正行于一处随时可以看到美丽风景的地方,无限惬意和满足地转头四顾,却骇然发现其实身边竟就不远凄凉。爱情也如是。
放肆的挥霍,恣意的纵情,不知欢乐也能戛然而止,痛苦和灾难可以不期降临。我端详镜子里的自己,病中的憔悴,干白的嘴唇,黑色的眼圈是前几日痛哭一整夜遗留的伤痕。痛苦一夜不为如何,只为他会甜蜜的嘴中也会蹦出刺痛的喊叫所带给我的那再次冰冷的哀愁。
那个和平日一样的夜晚,路灯光依然昏暗投射在我的床头。我的心像死一般的寂静。在他的盛怒的目光中我打开一本书,T.S.艾略特在荒原中发出低沉绝望的呻吟----
“Sweet Thames, run softly till I end my song,
Sweet Thames, run softly, for I speak not loud or long.
But at my back in cold blast i hear,
The rattle of the bones, and chuckle spread from ear to ear.”
如今我也一样就在这流淌着泰晤士河水的城市里,百多年前的慝笑传到了我的耳边,我的泪水抑止不断,并和着那首长诗,静静地流---
... ...
精疲力尽的互相折磨后他在阳光灿烂的下午醒来,抚摸了我的长发,亲吻我的面颊与嘴唇,然后慢慢地进入我的身体。爱情的伤痛就这样再一次被温暖地覆盖。我紧咬住自己快要喊出的声音。哦,亲爱的,当彼此的肌肤逝去情欲的光华,我们拿什么互相吸引?